“呵呵……”一聲嬌笑伴著陰風吹來。
我猛的一回頭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個房子的四個角落里竟然站著四個白影,它們放佛像霧一樣站在哪里,雙手自然下垂,低著頭,肩膀抽搐,不知道是哭還是笑。
突然,整個房間布滿了凄厲的叫聲……
“哈哈……哈哈……嗚……嗚……噫哈哈……哈哈……呵呵……哈哈……”
啊!!!!!!!!
我大叫一聲,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跑去,伴隨著凄厲的叫聲,幾步穿到洞外,沒命的像前狂奔。
這里是郊區(qū),此時已經(jīng)是半夜了,根本沒有車,不知道跑了多遠,感覺自己已經(jīng)跑到了生命的極限,看著前面的路不斷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,好像又一個人騎著車子向這邊走來。用最后一點理智,將槍放進懷里。慢慢的,看著天上的月亮越來越高,越來越高……
我太累了。
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感覺手腕上被扎了一下,漸漸的睜開眼睛,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墻壁,用力的轉(zhuǎn)了下頭,發(fā)現(xiàn)我身邊站著一個人,陽光從她的后背照射進來,放佛給她鑲嵌上了一層光暈,她后面是一扇大窗戶,照的我?guī)缀醣牪婚_眼睛,不由的慢慢的閉上。
“你醒了?”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。
我本能的點了點頭:“杉……杉……”
她爬在我的嘴邊點了點頭,隨后我感覺到一個勺子放到了我的嘴邊,這是水,迫不及待的張嘴,嗆得我直咳嗽。
“慢點,慢點。你熱了吧,我給你扇扇風。”說完,拿起一把扇子輕輕的在我身邊扇了起來。
“呀,我都忘了,他們說你醒了讓我告訴一聲。”說完,放下扇子跑處門外。
過了一會,不知道跟進來幾個人,其中一人問道:“董剛,你醒了,你這是怎么回事?”聽聲音好像是刑警大隊的刑隊長。
“病人剛剛醒過來,流血過多,身體極度虛弱,腿上的傷口有感染跡象,暫時不能回答問題,等病情穩(wěn)定后再請你們問他。”
刑隊長嘆了口氣:“董剛,你身子不好,我們就不打擾了,好好養(yǎng)傷,我們明天再來。”
聽到關(guān)門的聲音,女孩調(diào)皮的笑道:“他們走了,嘻嘻,原來你叫董剛啊,我第一次見到你可嚇的要死呢,一身的擦傷不說,腿上的血都快流干了。呵呵,不過你不用擔心,公安局說你也是警察。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。剛才那位是刑警大隊大隊長吧,好威風哦。那是你們領(lǐng)導吧。哎呀,我好像說話太多了,對不起啊,我剛畢業(yè)。經(jīng)驗不豐富。您擔待一些好嗎?累了你就睡一會吧。我給你準備點稀飯。等醒了咱們就吃。”
我閉著眼睛點了點頭,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,極度的疲勞再次將我拽進了夢想,等嗓子都快干的冒煙時才漸漸醒來。
睜開眼睛,微微的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頭,看見離我不遠處又一個女孩子在聚精會神的看書,她穿著一身護士的制服,手中拿只鋼筆不斷在書上畫著什么。微微上翹的鼻梁,粉紅的嘴唇,白皙的瓜子臉,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笑眼。不時撩起耳邊的頭發(fā),低頭咬著筆頭在思考著什么。多純潔的女孩啊,咋就被我砰上了呢?天靈靈,地靈靈,西門慶上我身,潘金蓮上她身??赡苁怯捎诩拥脑?,全身向散了架一樣的難受,她回頭見到急忙跑了過來:“你醒啦。來,我看看,先躺著,別動啊。”隨后,拿起一個小手電扒開我的眼皮照了照,簡單的查詢了一下,伸出兩個手指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我長長的喘口氣說道:“耶!”
噗嗤!她捂著嘴笑道:“我是問錯了,呵呵,哎呀,肚子疼,是我問錯了,這是幾?”
“二!”
她點了點頭,拍了下手高興的說道:“好啊,看來你恢復的不錯,咱們可以吃飯了。先喝點粥吧,嗯,你都四天沒吃飯了,還是先喝點奶養(yǎng)養(yǎng)胃吧。對了,你的呼嚕打的好響呢,想我爸爸一樣,打起呼嚕,有時候都震的人睡不著覺。你該減肥了。我跟你說啊,肥胖會導致高血壓,心臟病,脂肪肝……”
我使勁的想弄點口水吞下去,好緩解一下,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:“整口水喝吧。”
“哦,我不渴,謝……呀,我忘了你要喝水了,對不起啊,你等一下。”說完,拿起杯子跑到我身邊,對著我的嘴輕輕的倒了下去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勺……勺……你要……咳……嗆死……死我啊。”
“呀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說完,回身拿起勺子一點一點的開始喂我??粗液人吲d的說道:“對不起啊,我是前幾天才分到這里來的護士,你是我第一個專職病人,所有又點手忙腳亂的,不過你放心,我會努力改正的。你現(xiàn)在覺的怎么樣,哪里不舒服?”
我躺在床上看著她:“我全身都不舒服。”
她點了點頭:“是呢,你右腿中槍了,好懸傷到大動脈。要不是搶救的及時,怕是要出事了呢。”
喝了點水,我的話漸漸多了起來:“誰把我送來的?”
她一笑:“當然是我啦,那天我騎車看見你在不遠的地方倒了下去,當時我沒敢上前,就連忙報案了。后來警察來了后才將你送到這里的。”
我一愣:“那是郊區(qū),你去干什么?”
她笑道:“那天我是夜班,剛剛上班,心里難免害怕,便想一個人鍛煉一下膽量。其實也沒什么,我父親在后面開車跟著我呢,我都知道。不過就是不想讓他管我就是了。嘻嘻,誰知道第一天練膽就碰到你了。怎么樣,我來護理你,你還滿意吧。”
呵呵,這么重的人情我敢說不滿意嗎?我點了點頭:“大恩不言謝,有機會我肯定報答你。對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很江湖的沖我抱拳:“兄臺過獎了,什么大恩,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。”說著說著。自己也笑了起來:“你就叫我羽情吧。同事們都叫我小羽,病人們還沒怎么叫過我。你是我的第一個專職病人,你覺的怎么叫喜歡就好。”
“那我就叫你羽情了,你好,我叫董剛。”
“我知道你叫董剛,不過你的普通話說的很好呢,你不是本地人吧。”
我點了點頭:“我是黑龍江的。”
“哦,離我們這里好遠呢,不過您放心,在這里就像你回家一樣,我們對待病人都是很熱情的。我發(fā)過希波克拉里誓言的。你要不相信,我再給你發(fā)一遍誓!”說完,站起身體便要宣誓。
我都快哭了:“恩人啊,俺都四天沒吃飯了,你救活我不是想讓我活活餓死吧。”
“呀,我又忘了。你等著,咱們現(xiàn)在吃飯,你是喝粥好呢,還是喝奶好點呢?”
“求您給口粥喝吧,嗚嗚……”我真要哭了。
滿滿兩碗稀飯順進了肚子里,突然感覺自己有點活氣了。想起前面的事情不覺一身冷汗,張善恒為什么要殺我?女鬼為什么不殺我呢?算了,能活下來就不錯了,想多了沒有用。
“你醒了?”刑隊長走了進來。
我點了點頭。前幾天沒怎么仔細看他,今天一看,果然是個人物,一米八的大個,渾身的腱子肉。濃眉大眼的,挺順眼的一個人。
“董剛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”
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,怎么被打傷,怎么擊斃他們,當然,鬼的問題我是沒說。刑隊長沉思良久說道:“沒可能啊,你與張善恒都不剛剛認識,他沒有理由害你,這樣吧,你把事發(fā)地點給我,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看看。”
送走了他們,羽情驚訝的問道:“你還殺人了呢?”
我躺在床上笑道:“你不殺他他就殺你了,那有什么辦法。”
羽情低頭不語,良久抬頭說道:“那、那你看見鬼了嗎?”
我一愣:“你知道?”
她點了點頭,邊掃地邊說:“我們這里的人都知道呢,我想你去那里應該可以見到點什么吧,她們沒害你嗎?”
“呵呵,還行,沒害我,不過即使沒害我,他們不是一樣去害別人了嗎?哼,等讓我哥們過來,一定收了他們。我那哥們密宗和道術(shù)都不錯。一定要將他們打的灰飛煙滅。”
“不要!”羽情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,看著我滿眼哀求,漸漸的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了下來。
“你怎么了?干嘛那么大的反應?”
羽情站在那里哭著,良久問道:“我說的話你相信嗎?”
“你說!”
羽情擦了下眼淚,給我削了一個蘋果說道:“你知道嗎?那里有一個人是我姐姐。她就是被人奸殺后焚尸了。嗚嗚……”
我點了點頭:“兇手不是抓到了嗎?她們也應該回去了。為啥不走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你說的那樣。”羽情搖頭道:“我姐姐告訴過我,他們一共五個人,有一個人跑掉了。可惜我不是學法律的,不能做警察或者法官,董剛,你能幫我姐姐報仇嗎?求求你了。嗚嗚,求求你了,如果、如果你能的話,你讓我干什么都行。我就一個姐姐呢,嗚嗚嗚……“